http://www.youtube.com/watch?v=4PvSbj22ZQY
他穿上粉紅色的襯衫,在手腕抹了最愛的香水,
將溫度環上脖子,圍上橘色格菱紋圍巾,
腳丫穿上厚襪,套進下雨天總捨不得穿出門的皮鞋,
明明不甚冷的天氣,卻獨自盛裝在夜裡煮著開水、點上了煙
打開軟弱無助的電腦喇叭,用力的吸了一口香煙,煙頭由橘轉紅,
與喇叭上的藍色Led燈泡,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光圈。
捻熄香煙時的沙沙聲,好像拿著刀刮著石頭般的讓人畏懼,
心臟的位置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吋,揪在一起,
隨著呼氣吐出的寒顫,心臟回到原本的位置,
胸口中的暖意才慢慢浮上來。
「哼!」看著擺滿瓶瓶罐罐新購保養品架子上,
他忍不住用鼻子笑了聲,又一個深呼吸,用鼻子嘆息。
端詳著身上的穿著,他點開了Mew的Comforting Sounds,
以前他討厭的顏色和擾亂一個人真實味道的香水,
現在完完整整的穿戴在他身上。
「哼!」又是鼻子的笑,卻和剛剛不同,
這次還帶有些微輕蔑自己的成份在。
他仔細去回憶著單身的日子,兩週的失眠,一週無來由的大哭,
有人說是憂鬱症,有人說是太壓抑,他沒多想,
只是放縱自己跟著欲望行走,想喝就喝,想笑就笑,
想大哭就大哭,聽著mp3裡的葉子,感受久久不曾有過的單身生活。
偶爾流連人聲鼎沸的夜店,偶爾走入紙醉金迷的夜晚,
偶爾駐足三三兩兩的小酒館,偶爾吐完後,又是一場大哭,
單身並沒讓他感到軟弱,而在每次大哭過後,
身體裡的惡魔,好像又長大了些。
隨著音樂的擺蕩,他想起一張張熟悉卻陌生的臉孔,
想起廣告中,有60%分手後的情侶不願再見一面的廣告台詞,
想起愛情裡的三段論,想起還願意承諾時的笑容,
想起一個個對他的人格和命理斷言的人們,
想起一雙雙哭紅的眼,哽咽的聲音,
一句句指責著他為什麼會變這樣!
那些表情一張張彷彿由心裡映在他眼前的螢幕上,
「我……」一些話從肚子裡要吐出,又卡在喉嚨
他還是不願解釋,或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解釋好像都是多餘的,解釋了仍然會得到信任嗎?
年輕時每當天使與惡魔交戰的時候,天使總壓倒勝,
而現在,惡魔的成長不可扼抑,有時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還是相信世界上的某處,有個他來這的目的,
他仍相信當他遇到那個人的時候,她也會知道是他,
可是墮落於生活中,他害怕著,
會不會有天他遇到她,她卻說:你已不是原來的你!
或是說出他現在的生活樣貌,她也不願意相信,
這樣的人,有資格可以說出「未來」這個高級詞彙。
「哼!」第三次的笑聲,讓他覺得無謂,不覺得後悔,
後悔是沒有能力改變的人在做的事,當事情無法改變,
他只會帶著笑接受,或是帶著冷笑接受,
正如同長輩們常對他說:報應!
想想,當遇到這樣的一天,他也只會接受,
並相信他只是在為年少輕狂時所犯的錯誤贖罪。
他在抗拒與拉扯,在幫自己的矛盾找個開脫的藉口,
怕了,真的怕了,怕手中的雙面刃割傷別人也劃到自己,
聽著comforting sounds,拿起鏡子看著黑暗中的自己,
回憶翻箱倒櫃的進行著,連心中不為人知的畫面,
也一一支解散亂,拼湊在眼前的螢幕中
有時候,失去的不是愛情,
而是信心或期待。
令人難過害怕的也不是愛情,
而是對象物將期待給錯人了。
PS.時間過得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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