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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故事..無關鄭大娘..不要看到小女孩就覺得是在寫他....

 

    當電話的彼端,不斷的傳來「分隊長,聖誕快樂啊」美好的平安夜裡,可憐的下士分隊長留守,一邊喝著熱咖啡,一邊電話訪查,那是一個無聊的工作,尤其與電話那頭的熱鬧聲音比照之下,空蕩蕩的營舍裡,更顯無聊了。頭兒的規定,一定要打學生家中的電話,確認學生在家,發現學生不在家時,就要立刻報告頭兒,這些人屬於高危險群,但分隊長心裡這樣想,在這樣的夜裡,會在家的人,才屬於須嚴加看管的高危險人員吧,或是留守的人......

 

    於是,他告訴學生,玩就好好的玩,重要的是自身的安全,隔天記得要回報,他便不願打擾休假的學生。

 

    夜哨時刻,營舍裡的寂寒與清冷,使他走出營舍外吹吹風。微微抬起頭看著一箭之遙的圍牆外,斗大鮮明的霓虹十字架,傳來陣陣悅耳的頌歌聲;隔壁的招牌,是最近廣告打得火熱的汽車旅館,這種天堂與地獄的交會,他曾在金山南路遇見。站在人行道,抬頭是教堂,低頭是夜店,不同以往的是,原本站在人間界的他,可以自己選擇向上提升或向下沉淪。現在的他隔著圍牆,看著天堂與地獄,卻無法選擇。無法選擇業務、無法選擇班兵、無法選擇老闆、無法選擇自己。原來,圍牆裡外的差異,只有「自由意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被保險套包著的精蟲。如果不守秩序的衝了出去,也只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偏偏,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又到了收假時刻,當學生們帶著疲憊的身軀進營區,收假的情形良好與否,關心著下一次的收假時間。每當這樣告訴學生,就是會有人忘記時間,就是會有人有狀況。可憐的下士分隊長也早已見怪不怪,反正就是挨罵一場。唉!長長嘆了口氣,反正罵也不會痛!

 

生:「抱歉!分隊長,又害你被罵了!」

 

江:「沒關係!反正,罵也不會痛!」

 

生:「可是同樣的問題被罵太多次,不是會被禁假嗎?」

 

江:「禁假也沒什麼好怕的啊!想想你各位大學時,一玩瘋了,不就好幾個月沒回家,  換個方向想就好囉!」

 

生:「真的有那麼坦然?」

 

江:「當然沒有啊!只是,反正哭笑都是一天,至少這樣自己會好受點!」

 

生:「那,分隊長,你到底怕什麼?」

 

江:「我喔?我想一下……蛇!我超怕蛇的!每次看到蛇講話就會歇斯底里,這個你問方隊長他就見識過了,有天打掃我們看到青竹絲,我講話就會變怪怪的。」

 

生:「哈....」

 

江:「唉呀!跟你們做個觀念的溝通,罵就罵,罰就罰,只要你問心無愧,作事積極就好啦!長官罵你就當他瘋狗,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生:「話雖這麼說,那為什麼你們每天開會都開這麼晚?」

 

江:「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不知道耶!媽的,每次開會的情形,就像你各位的FB留言一樣啊!回答的人都跟你的提問沒有關係,就像我看到蛇的狀況一樣!而且我覺得奇怪的是,不管開五分鐘、五小時,你他媽明天還不是要做一樣的事,那到底開那麼久要幹嘛?」

 

生:「不會比較詳細嗎?」

 

江:「剛就跟你們說啦,就像你們的FB留言一樣啊!再跟你各位做個觀念的溝通,開會開太久,除非事情真的很多,不然就是與會人員能力不足,雖然我昨天才被老闆罵無能!」

 

生:「所以昨晚半夜大吼大叫的是老闆喔?」

 

江:「對啊,重點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被罵。其實做事情就像你各位談戀愛一樣啊!大方向確定,其他再說嘛!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先在一起嘛!其他生活習慣、大小粗細,再慢慢修正就好囉!」

 

生:「哈……那如果大小不合怎麼辦?」

 

江:「你拿明朝的劍斬清朝的官!當然是換一個啊!至少你要誠實的講嘛!像如果這件事我做錯了,我他媽不會躲,懲處我,我就接受。錯要認,打要站穩,東豐花園的裝修我賠一半給你!」

 

生:「啊?」

 

江:「你們都沒看過這部電影喔?好吧!我們年紀真的有點差異。弟弟啊,你各位生下來就是男人,現在又他媽是軍人,每個都怕錯,怕被幹,那你出社會怎麼辦?打仗了怎麼辦?拿點老二出來瞧瞧好不好?不對!叫你們拿老二出來,你們會申訴我!」

 

生:「哈」

 

江:「弟弟啊,當兵,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外面也是一樣,很多事沒做,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程度,你沒去忍耐,怎麼會知道忍耐的極限在那?能力的極限在那?就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在那種狗雞八的天氣裡,她如果沒點火,怎麼會知道火柴點的著?」

 

生:「分隊長,這個故事的啟示好像不是這樣吧?」

 

江:「什麼不是,明明就是!平常叫你們唸書不唸書,我問你各位,如果你進廁所大便發現沒帶打火機會不會很悶?」

 

生:「悶!」

 

江:「那如果廁所剛好有顆打火機,你爽不爽?」

 

生:「爽!」

 

江:「那顆打火機點不燃,你的感覺是?」

 

生:「幹!」

 

江:「不花錢點不燃你都幹了,如果是你花錢買火柴,點不燃不就幹飛天了!」

 

生:「可是...」

 

江:「不用可是啦!你們不姓呂,我不用跟你們解釋那麼多!而且請問你各位的級職是?」

 

生:「二兵!」

 

江:「那就對啦!我是下士,我說了算,這就是當兵!而且我們剛聊的,跟你們一開始問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就是我們每天開會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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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