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看世界

又是一個失眠夜，搬到老舊營舍的第八天，2316…2342…0011…0037，待會是0204的夜哨，分隊長卻一點也睡不著，坐起身，摸黑點起了煙，想起November Rain的MV，心裡涼爽了許多。橘紅色的煙頭，隨著呼吸忽明忽暗，小小的光線，閃爍坐在左上床的人影「幹，看到鬼喔。」原來是暉哥大半夜不睡覺，坐起身在窗戶邊打坐「暉哥，暉哥。」暉哥應該只是因為太熱又繼續入定了。

耳熟能詳的一首歌 

應該都曾經聽過類似的網路故事吧 
女子在分手後 太過想念男子的味道 
原本常因為煙味而吵架 吵太頻繁而分開的她 
又因為想念 點起了菸 染上了菸癮 
雖說是網路上的故事 但這種例子 卻在身邊重複出現 
於是 某種味道就變成了某個人的代表 
類似沐浴乳 香水 或是滿身的淋漓 軟洗精的氣味 
如同故事中的女子 想念卻不可近 於是遍尋了專櫃 
走入討人厭的百貨公司一樓 

當你問:：兩個人在一起或靠近時想到了什麼 
五官最先的反應 並不是映入眼簾 
而是嗅覺 (當然大小不同 在手上還是有差的) 
見面的當下 會忘記思念這回事 
思念是從分開後才能開始算起的 
浴室裡 鏡子前 衣櫃中 
滿滿的都是令人想念的味道 

然而 想念可能是一個負面的情緒 
使人做出一些平常被理性所控制住的事情 
為趕走這些負面的情緒 
於是開起了窗戶 關上燈 出門 
企圖讓風和時間 帶走屋裡滿滿的思念 
讓自己很忙的出門 累得跟狗一樣的回家 

有點像重慶森林裡的橋段 
打開門面對黑暗的房間 其實還是有期待的 
深吸一口氣 確認一下味道的濃度 
“恩~~淡了 她應該真的離開了” 
然而心理卻還是滿懷希望的打開燈 
希望有個人笑意盈盈的說：回來了 
或是突然從櫃子裡跳出驚喜 
這樣的結局 似乎尚未出現在電影或現實中 
失去伴侶的人 也會開始跟屋裡的東西對話 
確認她的離開 

梳洗完畢 開了冷氣 關上窗 
打開電視和啤酒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腦裡其實是一片空洞 
思念不見了 昨夜不見了 愛情不見了 
一股被掏空的感覺 卻還沒發現難過或是其他的情緒 
而是這一切 被離開的這個事實所吞噬 
把生活中的一切好的壞的 正面的負面的 
甚至連身體的疲勞 全部吃進去 
一切都不是 只是 空洞 

三分酒意 加上疲勞 
讓人想提早關上燈 
就在躺平 拉起棉被蓋住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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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吧 思念是無處可逃的

男： 
姑且不論是張曼娟或泰戈爾造出這麼寫實貼切的情詩， 
但相信世上的有情人大多感受過那樣的情節或畫面。 
類似Notting Hill裡的片段，放下所有身份和外在， 
只是在求一個男孩愛她，那麼的簡單且真誠，如此而已。 

他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緒，多情總為無情傷。 
年輕時以為自己是個癡情的人，可以這樣等著答案，沒有什麼理由的愛了； 
過幾年以為自己是個多情的人，一段與一段的關係交換間， 
他已不太記得心的位置在那，或是疼痛的感覺； 
歸納出結論，他本就是個無情的人，他的無情都在無意間透露出。 
可能是一句：你愛不愛我？或是兩人併肩走著時，更慘的是在分手後； 
一個直視的堅定眼神卻透著冰冷的說愛，雖牽著手但觸碰不到他的溫度， 
偶爾還需要別人的提醒才會想起兩週前仍睡在他身旁的名字。 
他柔軟的變形著，如象形文字般，每個人依照所識， 
一筆一抹挑線為他的愛情描摹出該有的模樣，一經對照下， 
那些自以為的畫家，每個都覺得自己是特別而不可一世的， 
具水準的學院派卻畫不出共同的模樣。 

女：﹝蔡康永譯﹞ 
Over the Sea and far away 
就像遙遠一片浮冰 
She's waiting like an iceberg 
她靜靜地等著 
Waiting to change 
等待愛帶來的改變 
But she's cold inside 
把早已冰凍的心 
She wants to be like the water 
融化成輕柔的水 

All the muscles tighten in her face 
相擁時心意已決 
Buries her soul in one embrace 
和往日的靈魂告別 
They're one and the same 
她和他既是一 
Just like water 
就像一滴水和另一滴水 

The fire fades away 
愛情的火花不再 
Most of every day is full of tired excuses 
連自己都厭倦繼續編著避不見面的理由 
But it's too hard to say 
就算這樣 誰也說不出口 
I wish it were simple 
多希望 能簡簡單單的 
But we give up easily 
輕輕鬆鬆的　分手 
You're close enough to see that 
若是你這麼了解我　應該早就知道 
You're the other side of the world to me 
你的心是我　到不了的終點 

On comes the panic light 
慌亂的燈光下 
Holding on with fingers and feeling alike 
就算十指相扣　感覺還是一樣 
But the time has come, To move along 
我想該是分手的時候了 

Can you help me 
算是放過我 
Can you let me go 
你就讓我走吧 
And can you still love me 
只是當我真的消失時 
When you can't see me anymore 
你還會愛我嗎... 

http://www.youtube.com/watch?v=bhYuyjtwd1E

楔子：